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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沙洲江钓凭什么火遍全网?

发布时间:2024-03-06 00:16人气:121

  洪山江滩白沙洲段,杨泗港长江大桥边,一道水渠把江堤一分为二,落入江流,形成瀑布般的独特地形。瀑布边出现《山海经》中的飞鱼奇观,成群白鲢鱼跃出水面,

  有了新手保护,这段江滩成了全国野钓胜地,几千人顶着烈日钓鱼,鱼竿碰鱼。其中最远的来自东北,接受媒体采访时,老铁大夸湖北好,鱼米之乡果不其然,鱼多到自己送上门。

  如今白鲢鱼群散了,洪山江滩还是很热闹,从早到晚迎来送往的钓鱼佬,还是以路亚为主。

  上周三早十点,我头一次来,明明是工作日,瀑布两边,就有一群男生相隔一米站着,唰唰唰轮番甩竿。

  男生和平常静坐江边的“姜太公”不同。姜太公不修边幅,一个长竿伸出去,就变成一尊雕塑,思考人生,兜里装着各种饵料,自带“腥气”。

  这些男生很清爽,明显打扮过,穿牛仔背心的、墨绿色山系穿搭,穿速干运动服的,还有穿着像要出去露营的。一个梳背头的红发男孩,闪动着酷炫光芒的腕表,双手握竿,背部发力抛向天空。唰,鱼钩入水的一瞬间,他深吸一口嘴里的黄鹤楼,让我想起西部片的牛仔出枪。

  这是现在流行的路亚钓法,利用肉食性鱼类的攻击性,用假饵来模拟小鱼小虫在水中游泳的姿态,吸引目标鱼上钩。

  红发男孩说,他们偏爱激流,翻腾的水流之下,各种食肉鱼藏在石头缝里等待猎物,眼前的瀑布是武汉为数不多的“激流”。他跟我解释夏天的“飞鱼”,白鲢鱼群在这里被一群食肉鱼追杀。

  “而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黄雀,就是路亚爱好者,玩的是一手主动,更适合年轻人。摄影师小璐突然说,“啊,懂了!鱼不坏,男孩不爱。”

  红发男生说,他们这群人是前年打飞盘认识的,去年玩露营,今年转玩路亚,多数大学毕业不久,工作还没稳定下来,有的在实习,有的一直换工作,时间多。

  我盘过,玩天元邓刚那种手竿的话,鱼竿、漂子、线组、鱼饵……每种鱼要的都不同,还有渔具包、抄网、漂盒、渔护、伞、拉车……后备箱就塞满了。这些钱我拿去菜场买上好的鳜鱼,一家人能吃到2033年。

  红发男生最开始钓鱼就是和他叔叔玩手竿。一群人大晚上出发到野湖边,支起钓竿,坐着不聊天。他不理解的是,很多人在鱼上钩的瞬间没有半分喜悦,甚至能看出他们眼神里的涣散,只是象征性地抖抖手腕,把鱼捞起来,又放回去,随后继续发呆抽烟。

  “任何快乐,都比不上鱼上钩的那一瞬间。”这句线岁的小张说的。他坐在妈妈身边绑鱼线月在瀑布边,用一个假蚯蚓勾引了一条一斤多的鱼,背回家烧了,从此迷恋,整个夏天待在江边,晒得黢黑。

  工作日下午两三点,洪山江滩边,一辆辆车停满武金堤路靠边车道,一拨又一拨看上去30出头的男人独自下车,低着头往江边快步走,不像是来干好事的。

  一个白衬衣提着包,甚至忘了摘掉胸口“XX公司保洁部门”工牌,就跑到瀑布边,一边摆手拒绝拍摄,“偷偷溜出来的,还要回去打卡。”他匆匆打开背包,从夹层里掏出一只小盒子,里头是伸缩鱼竿,“你看,和钢笔差不多,我放在包里,看到水就可以钓,我老婆、同事都不知道我钓鱼。”

  白衬衣住汉口,在台北路上班,开车过来半个多小时,他第一次来也是被“飞鱼”视频种草,买了根迷你鱼竿,从此上瘾。在这里,不可能有人认识他,“就像来到另一座城市。”

  秋天下午三点多,太阳不辣,洒在皮肤上有种毛毯一般的包裹感。白衬衣抛钩好似伸懒腰,缓缓卷着滑轮收回来,时不时打个哈欠。

  “我们是来摸鱼的。”白衬衣一旁的人笑着说。他和白衬衣是钓鱼认识的,这种“认识”很古早,两人没有交换联系方式,不知姓名,从不相约,只是总在这里碰到,相互递烟。

  他说在这里钓友之间多是这种关系,大家也不住在白沙洲,武汉三镇上班的都有,没必要加微信,加了就要拿出社会人身份寒暄。不加。在鱼面前,每个男人都是平等的。

  这个时节晚六点开始日落,余晖穿透高楼缝隙,整条瀑布都金灿灿的。这群男人很默契地点一支烟,长吸一口就收缩鱼竿,再次变成一支钢笔大小藏进背包里。

  这些男人的生物钟跟灰姑娘异曲同工,晚7点前必须要回家做饭、买菜、接孩子接老婆。

  “难道你不是这样么?”白衬衣的朋友反问。他说他很擅长安排时间,会在周六接送女儿上钢琴课的中途去踢两脚球,和客户应酬局后两小时找朋友喝酒宵夜……

  一拨也在玩路亚,速度比白天年轻人要快,唰一下甩竿,又飞速收紧鱼线,嘴上的烟灰积累到两公分,才潇洒一弹。另一拨是姜太公,坐成一排,也有人直接把凳子搬进江水里,卷起裤腿,洗个脚。

  一个姜太公爹爹穿着白T恤,鱼起来他不着急把鱼收入鱼篓里,而是举起竿抬头瞥向一旁玩路亚的同伴。

  爹爹姓陈,六十五岁,老白沙洲人,打小住在巡司河街,属于这一块钓友口中“钓得好的”。他说原来还没有洪山江滩,也没有杨泗港大桥,这一块是物流码头配上堆满石头的荒滩,江边停靠一排趸船,他早早下岗打零工,休息日就和趸船师傅为伴。

  趸船上有厨房,老陈周末带一家人买点小菜上船,钓到鱼,一天的营养就到位了,要是钓到江鲢,那就中奖了,要拿回去留着,下顿给儿子炖汤。

  “屋里人是指望我钓到鱼的。”老陈说,江鱼不要钱,那省下来的就都是菜钱,他的技术是这么被逼出来的。

  老陈指着隔壁的秃头爹爹说:“这种人,下海起了篓子的,就晓得赶流行,竿子甩得黑汗水流,天把两天不起来一条鱼。”

  秃头爹爹姓刘,老陈原来的街坊,做建材生意,橙T恤后头印着小小一行BALENCIAGA。老刘不服,“你莫搞错了,我们只钓大鱼。”他给我看去年冬天长江日报发的一条新闻,常青花园公园,湖里来了外来物种鳄雀鳝,大家都没办法,最后城管请来了三个路亚大佬,把它钓走了。

  老刘说他就是三个大佬之一,他们俱乐部在湖北路亚大赛中名列前茅。他伸出小拇指比划着,“你们才是好笑,有时候这种小咪咪鱼,还舍不得放,我一斤多的都直接放。”

  直到老陈要跟他比赛,他又说内陆城市不是他的舞台,江边只是训练基本功,他每个月和钓友去广东,一万六千块一个人买钓位,坐船去深海钓大鱼,满载而归就赚一笔,技术博彩。

  “你们钓淡水的,哪怕是邓刚,之前去海上三天搞上来一条,亏得裤子都冇得穿的。”

  瀑布边,江堤上,草地上的人总是铺一张垫子,围炉煮茶,看江边的人钓鱼。其中一个男生,认真看了一下午。

  他家住武珞路,是专门来的,他曾想靠钓鱼打发时间,直到看了约瑟夫·蒙宁格的《家乡之水》,作者讲他钓鱼是为了迷失自己,在专注中忘却烦恼,“那我不用钓鱼了,到这来看别人钓也一样。”

  据说每天早六点,二环线还畅通的时候,就有一拨人在瀑布边钓鱼,一直钓到早高峰尾声,这波人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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